第(2/3)页 这位东正教君主望着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画像,仿佛看到了抵御波斯铁骑的希望。 然而,波斯第一任皇帝,阿迦�9�9穆罕默德�9�9汗的怒火,比高加索的寒风来得更快。这位卡扎尔王朝的开国君主亲自挥师北上,数万弯刀在夕阳下折射出血色的光,誓要将这片土地重新纳入波斯的版图。 圣彼得堡的冬宫深处,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病榻前烛光摇曳。听闻格鲁吉亚告急,这位垂暮的女皇强撑病体,将镶满钻石的权杖指向地图上的高加索山脉,对自己身边宠臣朱波夫,说道:“去吧,带八万士兵去。用枪炮去告诉波斯人,东正教的子民不容侵犯。” 站在床头的朱波夫,这位深受女皇宠信的权臣,身着崭新的将官服踏上征途。当他的马靴踏上格鲁吉亚冻土时,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与祈祷声交织,没人料到命运的齿轮已悄然转动。 1796年11月,叶卡捷琳娜二世在睡梦中溘然长逝。这个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在高加索战场。 保罗一世继位之后,他的诏书已经快马加鞭送至格鲁吉亚前线,朱波夫正站在阿拉扎尼河畔,望着对岸严阵以待的波斯军队。 “停止一切军事行动,朱波夫司令官即刻返回圣彼得堡接受调查。”军事监察官的宣读声被河风撕成碎片,俄军营地陷入一片哗然。主帅朱波夫愤愤不平的将佩剑解下掷入河中,溅起的水花转瞬被寒雾吞没。 此后数年,高加索山脉成为了俄波两国的拉锯战场。波斯骑兵如鬼魅般穿梭在山谷间,突袭俄军的补给线;俄国哥萨克则固守着要塞,用火炮回应每一次挑衅。 在提比里斯的废墟上,东正教教堂的十字架与波斯清真寺的宣礼塔遥遥相望,见证着这片土地的撕裂。 如今,依然有过半的格鲁吉亚领土仍在波斯骑兵的铁蹄下呻吟,边境线上的村庄沦为焦土,难民们带着圣像与残破的地毯,在风雪中寻找栖身之所…… 在圣彼得堡的冬宫里,保罗一世反复摩挲着高加索地区的地形图。在赶跑朱波夫后,他既不愿彻底放弃格鲁吉亚这块战略要地,又担心再度征兵远征,会引发国内贵族与民众的不满。 这种犹豫与矛盾,让俄波两国在这片土地上的博弈陷入了漫长的僵局,而格鲁吉亚的命运,也在两大帝国的夹缝中愈发飘摇不定…… 保罗一世立在落地镜前,指尖反复摩挲着军装领口的银线刺绣,镜中倒映的身影与墙上彼得大帝的画像形成刺眼对比,帝国荣光仿佛正在他的治下黯淡。 枢密院外交大臣沃龙佐夫匆匆而入,他很是沮丧的说道: “陛下,土耳其全权代表已撕毁初步协议,坚持要求俄军撤出多瑙河防线,甚至包括摩尔多瓦公国。” 话音未落,保罗一世的马鞭已狠狠抽在镶金座椅扶手上:“又是法兰西!安德鲁那只小狐狸,竟公然违背《法俄同盟条约》!” 地图桌上,猩红蜡封的加急战报堆成小山。保罗一世抓起最上方的信函,火漆印上的“加急”二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 巴尔干前线的伤亡数字、军需物资的匮乏清单、贵族们联名要求增兵的请愿书,让他眉头越皱越紧。当目光扫过“国库赤字已达三百万卢布”的批注时,他踉跄着扶住桌沿:“持久战……再拖下去,俄国境内大部分的粮仓都要见底了!” 第(2/3)页